娘娘俏:一位男人的尴尬史
第一次做家教
这是我大学暑假的第二个星期,无聊的我想找个事情做,于是就在网上找了一些家教的信息。本来想找一些简单的辅导小学生功课,没想到最后被一个家庭教育过度的七年级男孩选中了。 第一次去他们家教学,我踏进那个贵族小区,却发现白天根本没有亲人的男孩夜夜哭泣的原因:他的爸爸妈妈搬去了美国,他自己每天只抱着电脑在家里度日,只有保姆和厨子的陪伴。逢人就说“我爸爸不爱我”,连我也不例外。 我心生怜悯,于是就变成了帮忙做一道道数学题的家教,偶尔也会教教他英语单词和语法。可惜的是,这个小男孩真的是不理戏,讲个板书都能问个不停;而且表现摆明是针对我,当我鼓励他早起背单词却在九点钟惊愕的接到他的QQ:你刚刚说了吗啡能让人高兴,我试试。 从此以后,我在完全教不了这个小男孩的情况下,继续做着他的朋友,相互讲讲笑话,分享喜欢的歌,逐渐接触到了不同的他。拖堂的惶恐
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,我就知道他是个女生。ps,聪明的人看到这会着急:“你们都是男生怎么特么判断出别人是女生的呢?”其实真相是:他的服装风格岂止于“俏”,简直是在娘娘腔之上上加上加,每天都新款,常常可以看到他戴着黑边粉圈的眼镜,套着有一个心形扣子的毛线外套,穿着宽松的白色长裤,大理石板纹的上衣,配着一双山寨版的AK二代。 于是学习这个词,腔调、娘炮、假女人、人妖,都在群里被恶毒的人给他和他的女生朋友们打上了烙印。 尴尬的是,在我和他做朋友的时候,为了平衡那些粗鄙的言论,我会故意用一些“娘娘腔”的措辞和小花小草,然后我们一起怪笑,一起看着那些不理解的人逐渐离我们远去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“腔调”变成了我们之间的密码。 可是还是忍不住要去选答辩的时候,就算是普普通通的小城市代表也要有一身朴素的西装,要给自己备好笑容,必需要让那些黑白相间的大口袋夹克变成普通的裙装。 拖着行李箱的时候,他也用娘娘腔和我交流——我们怎样从星星之火擦出那么明亮的火光,怎样引起观众的一次次心跳。推开某个小门,找到诗意
最后,两年之后的那个晚上,我在一个闲散的小木屋里,看着他拖着他最新的公文包,透过窗户看着那个满是绿色的小花园,虽然打了大概十个发送,但是他还是在他的小姐姐“楠姐”的号码里面发给我熏衣草的照片。 熏衣草是他在自己的善良的世界中的记号。那是他在自己很早的时候自己一次次搭着公交车到草坪对面,和林香木一起摘下来的,那时候天还没有下暴雨,收割机还没有咆哮,自己做的薰香也没有…… 但我知道,他能找到自己让自己高兴,让自己满意的东西,那是我们作者在自己心中要常常维系的感觉。